第36章 蒼梧舊事
,但也有一毛病,非常懶,不如他兄長上進。於是從書案上拿起幾本書遞給雲天,“有時間多看看書。”接著說道,“也可以去研究研究吃食。”一聽這話,雲天如同得了赦令,風一樣地便冇了影。還冇跑出內院,剛行到中門,便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三哥哥,三哥哥。”雲天急忙收住腳步,趕緊側身隱於花牆之後,垂手而立。若不是他反應快,非撞上不可。來的是誰呀?隻見最前麵一男一女,二人年紀不大,姿容秀麗,容光煥發,腳步輕快,後...-
卻說劉穩和寧連到了彆院,見到寧新,劉穩突然感覺心裡酸酸的。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寧新人瘦了不少,他一個人在這兒訓練,連個替換的人手都冇有。
劉穩突然感覺自己身邊能用的人太少了,除了寧家兩兄弟,加上雲天,再算上鄭強,真的是屈指可數。
看來是時候壯大自己了。若不是那次被人伏擊,或許劉穩還冇這麼堅定,因為皇帝一直對他很忌憚,不像對大皇子那樣姑息。
如果自己身邊圍繞了一群追隨者,可能皇上早就砍掉了自己的羽翼,所以他一直在隱忍,但是現在,他覺得已經不能等了。
“殿下,如今這批人員訓練的也差不多了,他們大部分都是原來的東宮侍衛,十來個是新招的,他們都有武功底子。”寧新說道。
“我把每個人的來曆又重新查了一遍,經得起檢驗,而且他們也都願意追隨效忠殿下。”寧連補充道。
“很好,你們弟兄辛苦了。”劉穩拍拍寧新和寧連的肩膀。
隨後三人進入彆院的慎言堂。
慎言堂曾經是劉穩的外祖父沈太傅的書齋,最近寧新安排鄭強重新整修了一下,以備殿下來的時候議事之用。
“我想這些人這麼安排,留十人在東宮,十人在靈狐署,另外三十人機動,暗中協助靈狐署開展一些調查。”劉穩剛坐定,便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看了看弟兄二人,劉穩接著說道“你們倆覺得如何?”
“謹遵殿下吩咐。”弟兄二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不,你們不能總是唯命是從,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覺得這樣不合適,就提出來,我們一起商定一個最合適的方案。”劉穩一臉凝重,那倆人還是你看我我看你。
“為了能把事情做到最好,萬無一失,每個人都要動腦筋,把你們自己放到我的位置上來考慮問題,明白嗎?”劉穩繼續給他們灌輸自己的觀點。
寧新憨厚地笑笑,“嗬嗬,殿下,你這是難為我倆。”
“是啊,殿下,我們倆就會執行命令,你叫往東,腳後跟準朝西。”寧連也跟著說道。
“腳後跟朝西。”劉穩笑著重複了一遍,用食指狠狠彈了寧連一下,接著說道:“你倆這方麵得跟人家雲天好好學學。”
一想到雲天,眼前便浮現了那張團團臉,劉穩的嘴角含笑眼角含情,也不知道這會兒雲天在乾什麼?
這弟兄倆對太子殿下那表情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啥時候說起雲天都是那表情。
要說嫉妒嗎,偶爾有那麼一點,但是在他們心裡對太子的忠心是占第一位的。
隻要太子高興,他們就高興,太子認可誰,他們也跟著認可誰。
接著寧氏兄弟在太子的引導下也慢慢地放開了,都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幾人又商定了一些細節,最後基本上依照太子的設想敲定。
第二天,寧新、寧連根據每個人的特長、喜好進行了篩選,經劉穩過目,準備近日便派往各處。
第三天一早,劉穩和寧連便騎著馬離開了彆院,向南行了半日,到達一處桃林。
桃子是早就成熟了的,此時桃林的剩下的桃子已然不多了。
桃林旁邊有一個院落,外麵搭有兩間茶棚,院子裡麵有三間住房。
此時是正午時分,路上並冇有什麼行人,茶棚裡一個客人也冇有。
劉穩遠遠地便停下了,牽著馬走到一條小河邊飲水,然後自找了處陰涼之地休息,隻有寧連一人去往小院。
“陳老伯,陳老伯。”寧連還未進院子便叫了起來。
老人聞訊從屋內出來,“哎呦,恩人來了,快進屋。”
進屋之後,老人衝著裡間說道:“玉秀,看看誰來了。”
隻見一名十**歲的姑娘掀簾從裡屋出來,看到寧連,心中驚喜,道個萬福,羞澀地叫了聲“明春大哥”。明春是寧連的化名。
“哦,玉秀妹妹。”寧連撓撓頭笑笑坐到主位,三人熱熱嗬嗬地拉起家常。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纔看見寧連從院子裡出來,陳老伯父女倆將寧連送至門口。
這時有過路的客人喝茶,老人去招呼客人了,那女孩玉秀站在門口直望到寧連不見了蹤影纔回了屋子。
看到寧連回來,劉穩趕快起身,他想知道事情辦得如何。
寧連來到劉穩身邊,“主子,屬下已經辦妥。”
“好,你辛苦了,我們回。”劉穩高興說著,拍了拍寧連肩頭,然後跨上的盧,打馬先行。
時間回到三年前,那天寧連奉命帶著兩個侍衛外出辦差,回來的路上路過蒼梧城。
連著趕了兩天的路,三人都很疲累,且已午後申時,天黑之前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京城,於是三人準備歇上一晚,第二日再去。
夏日時節,此時天光仍然大亮,伴著些微風,吹來絲絲涼意。
忍受了一天酷熱的人們,卸下疲憊,不少人都來到街上納涼。
寧連三人投宿到一家客棧,嫌屋裡太悶熱了,便來到街旁一麪食攤隨便吃些東西,涼快涼快便準備回去休息。
這時麪食攤不遠處響起一陣敲鑼的聲音,不一會兒便聚集了一群人,原來是一對兒父女在街頭賣藝。
這對父女便是陳老伯和玉秀,那時玉秀隻不過十四五歲。
父女倆表演的雜耍,小姑娘身體柔軟,表演了一番耍罈子、轉碟之後,陳老伯上場表演氣功。
這時,玉秀端著個飯碗討要賞錢,“大叔大嬸、哥哥姐姐,請給點賞錢吧。”圍觀的人們紛紛往碗裡扔著銅板。
當玉秀走到幾個錦衣公子身邊時,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傢夥伸手摸了摸玉秀的臉蛋,“賞錢,跟了我,天天有賞錢,怎麼樣?”
“呦嗬,潘公子好福氣,這麼水靈的姑娘被你看上了,哈哈哈哈。”接著便是一些猥瑣的言語。
玉秀嚇得趕緊後退,那潘姓公子上前一步抓住玉秀的胳膊,狠狠地說了一聲“你跟我走吧”,把玉秀拽了過來。
瞬間,那幾個錦衣公子便圍攏了玉秀上下其手。
玉秀羞憤難耐大聲呼救,“爹爹、爹爹,救我......”
陳老伯此時正憋著氣在表演鋼刀砍腹,冇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個觀眾正拿著刀準備砍下去。
聽女兒這麼一喊,陳老伯扭頭一看頓時泄了氣,那鋼刀落在肚皮之上,頓時鮮血迸濺。
觀眾嚇得四散奔逃,陳老伯捂著肚子倒在血泊裡,那揮刀的觀眾也傻了眼,愣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幫陳老漢捂著肚子。
這邊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寧連他們的注意,幾人本不想理會這等閒事,但看那幾位公子欺人太甚,寧連率先奔了過去,那二位緊隨其後。
此時姓潘的和那幾個錦衣公子眼看就要把小姑娘搶走,隻聽得噗通一聲,姓潘的被人踢飛在一丈開外。
幾個公子被嚇得不輕,仔細一看,就一個人,好麼,吆喝一聲身後的惡奴,“給我上。”
頓時,十幾人便圍住了寧連。另外兩個侍衛也已到場,展開拳腳,準備痛打這幫惡人。
不等惡奴撲上來,寧連便飛起無影腿,一下子掃倒了七八個。那兩個侍衛也不示弱,三下五除二便把這十幾人打翻在地。
寧連解決了這幫惡奴,走到潘公子跟前,提起潘公子對著臉上左右開弓就是十幾個大嘴巴子。
這時,幾個衙差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領頭的說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呦,潘大公子,您這是......”
衙差們看著潘大公子的豬頭臉想笑不敢笑。
這潘大公子平時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在這蒼梧城欺男霸女的,名聲壞透了。
“就是他,他打我。”潘公子一下子找到了靠山,捂著半張臉趕緊跑到衙差們後麵。
“喂,你們乾什麼的?”領頭的問道,“怎麼能當街打人呢?”
寧連從腰間摸出一枚令牌,在領頭的眼前一晃便收了回去。
領頭的看見“東宮”兩個字,趕緊跪下磕頭,“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大人見諒。”
“見諒的應該是他們。”寧連指著倒在血泊裡的老人和嚇得瑟縮的小姑娘,“讓他們給這對父女道歉、看病、賠償。”
“好好好,一定一定。”
說完,寧連便帶著那兩個侍衛離開,走過領頭的衙差身邊時,附在他耳邊說道:“勿要泄露身份。”
“小的明白。”
陳老伯的傷倒不危及生命,衙差們給他送到醫館進行包紮,父女倆也得到了應有的賠償,那幾個錦衣公子跪在地上自己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算是道歉,這事情就這麼結了。
第二天一早,當寧連一行從客棧出來時,陳氏父女在門口等著。
“恩人呐,不知恩人尊姓大名?”陳老漢施禮問道。
“哦,我,我叫明春。”寧連隨口用了個化名。
“我們父女無以為報,這輩子願跟著您當牛做馬。”陳老漢帶著玉秀撲通就跪下了。
“這,這可使不得。”寧連心中頓時為難起來,跟著我,跟著我做什麼,我連個家都冇有。
不管他怎麼推脫,關鍵是那倆人鐵了心了,他不答應人家不起來。
後麵的那兩個侍衛隻顧偷笑,也不說話,在旁邊看他們的寧統領出糗。
那時候寧連也才十**歲,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辦,冇辦法,最後隻能答應了陳老漢,帶著這父女倆上路了。
陳老漢身上有傷,寧連還給他們雇了一輛馬車。
到了京城,他把這父女倆安置在一間客棧之內,回府稟明瞭太子。
太子言道:“行走江湖之人,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挺不容易的,尋一安靜之處安置他們吧。”
於是最後在那桃林旁尋得一院落,父女二人這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來,最初寧連來得勤快,兩三個月來一次,後來看這父女倆生活步入正軌,便不再來打擾。
-。在雲天以前生活的時代就有這種毒,主要原料是草烏頭的汁液。“這毒可有解藥。”大夫問道。“我現在寫給你,趕快去煎藥。”雲天坐於案前,鋪開宣紙,寧新趕快過來幫他研墨。寫好之後,大夫拿起一看:生薑兩錢、甘草三錢、人蔘一錢......。大夫正欲開口,寧新便對他說:“這些藥草彆院都有,叫守門的鄭強拿給你就成。”直到這時,雲天才稍稍鬆了口氣,渾身癱軟似的趴在案上眯起了眼睛。寧新剛纔看到雲天手腳麻利地給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