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片雪花的宿命

在他們兩個尋找佩格做公正的決斷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就不在他們身邊了。她很自然地跟落單的湯姆自動成為了一組,她很熱情地跟湯姆打招呼:“你好啊,我是瓊納斯·沙菲克。”這還是她第一次以人類的身份跟湯姆對話,她覺得非常有意思,比聽阿布跟阿芙拉吵架有意思多了。“湯姆·裏德爾。”湯姆用冷淡的態度迴應著佩格,似乎不想跟她多說什麽。他們兩個戴上了耳罩,什麽都聽不到了,曼德拉草雖然隻是幼苗,但是紮根在土裏紮得非常結實...-

第134章

一片雪花的宿命

◎此處是一個溫馨無害的校園戀愛if線故事◎

《一片雪花的宿命》

佩格莉塔上學的時間裏,一直在與魔藥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在一年級的時候父親就好好拜托過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最初上魔藥課的時候,因為沙菲克家的餘蔭,斯拉格霍恩教授對佩格有著很高的期待,因為她的哥哥瑟吉歐是這樣委婉地向斯拉格霍恩教授介紹自己妹妹的:我在她這麽大的時候,可達不到她這樣的水平。

於是第一次魔藥課佩格莉塔信心滿滿地攪動著坩堝,比起周圍那些擔憂坩堝爆炸或者是魔藥散發著古怪味道的小巫師裏,她的確鶴立雞群,讓作為助教的裏德爾學長都多看了一眼。

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洋洋地對他吹噓著自己的人脈,向他介紹麵前的這些小巫師,誰是哪個家族的,他們的家長又跟他有著什麽聯絡。裏德爾不動聲色,掃過麵前的小巫師們,忽然遲疑地停頓了一下。

怎麽了,湯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自己的得意門生。

他看到那名小女巫麵前的坩堝熱得不太正常,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抖了抖魔杖,一道光暈彈射過去,籠罩住了坩堝。藍眼睛的小女巫合掌,很高興地向裏德爾道謝:謝謝你啊,我還在想這麽燙到時候我怎麽拿出來呢!

……拿出什麽來?湯姆裏德爾走過去。實際上這也不是他第一年給斯拉格霍恩教授當助教了,見過許多大錯特錯的魔藥,但它們好歹還較為符合魔藥這個單詞,至少是液態的,最多是無效魔藥,或者是毒藥。在他並不長的人生裏,第一次看到坩堝裏不止不是液體、甚至不是燒乾之後的灰燼,而是鬆軟蓬鬆的、散發著讓人不適的甜膩香味的——

海綿蛋糕!佩格莉塔很是愉悅地說,在湯姆用魔咒把燙得過火的坩堝凝固了之後,整個蛋糕胚成型了,她把蛋糕倒出來,放在盤子裏,看著裏德爾有些無語地盯著她在看,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撕了一塊下來:呃……見者有份?

下課之後才匆匆趕回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詢問湯姆裏德爾這節課的情況,能夠成功做出藥劑的小巫師並不多,隻有特別勤奮、或者事先在家離就耳濡目染學習過。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了:哦,之前瑟吉歐說的,她的妹妹——沙菲克家的那個。他想了半天她的名字。

佩格莉塔。湯姆很好心地幫他補全了記憶。

哦,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樂嗬嗬地說,她怎麽樣?

裏德爾其實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斯拉格霍恩教授問的是她魔藥水平還是做蛋糕的水平。

出人意表。考慮到佩格的家族,湯姆比較委婉地這樣說。

哦——我就知道,他哥哥在魔藥方麵就十分優秀,當然,不隻是魔藥,其他方麵也都很不錯。作為瑟吉歐的妹妹,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又開始喋喋不休地說他的那些事情。實際上湯姆聽出來了教授似乎誤會了他的委婉,對於佩格莉塔產生了某些誤解,但也冇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解釋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他選擇了沉默。

在兩個斯萊特林式委婉的善意欺騙下,一直到第一次階段作業上交之前,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覺得佩格莉塔是一個魔藥天才。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邊吃著巧克力乳酪蛋糕,一邊檢查著新生的巴費醒腦劑的配置結果。等到全都看完了,他對著名單看了看:等等,佩格莉塔沙菲克的作業為什麽冇有被送過來?

湯姆原本正在整理其他的檔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教授,您正在吃的就是沙菲克的魔藥作業。

斯拉格霍恩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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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格的魔藥水平也不能說很糟糕,如果她能夠集中注意力去做,至少最簡單的魔藥配置還是能夠完成的。但大多數情況下如果冇有人盯著她,她的思維就像是脫韁的野馬飛奔不見了。

湯姆裏德爾不想惹麻煩,對於她到底做了什麽從不阻止,隻要不影響到其他人,就算佩格莉塔突發奇想架著原本燒坩堝的爐子烤了一隻雞,他也……

——也會大公無私地拉她去關禁閉。

在魔藥辦公室關禁閉的內容就是給斯拉格霍恩教授打零工,做一點零散的魔藥材料處理工作,或者是清理一下檔案。佩格莉塔覺得自己就像是流水線上的女工,偶爾進來看一眼的裏德爾學長就是包工頭。一開始她對於裏德爾學長還較為警惕,因為女工和包工頭是兩個階/級(?)直到有一天她關禁閉的時候看到湯姆居然也在裏麵處理魔藥材料,她情不自禁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原來大家都一樣,裏德爾學長比她大好幾歲都還在給教授打工,那她受一點難,這算什麽困難呢!

勇敢的佩格在榜樣的鼓勵下,那天很迅速地拔完了水怪鬃毛,那股興致勃勃的勁兒讓在旁邊明目張膽地偷用教授魔藥材料的湯姆產生了一點微弱的、不值一提的困惑,不過這樣莫名其妙的情緒很快就消失在他臉上了。

因為佩格的魔藥太糟糕了,教授決定讓他的得意門生給她開小灶,至少在在畢業之前達到一個正常的水平。湯姆在把這件事情告訴佩格的時候,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嗎?隻有我們兩個?教授不來,我們兩個是不是不太好?

可能是佩格臉上的遺憾讓湯姆有些不虞,但他心情越差,語氣卻放柔和了下來,漫不經心地哄著她:我比教授更適合——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心裏還在盤算著其他的事情,走在佩格莉塔的身邊,本來是要去閒置的魔藥教室——但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地窖下麵,在他要阻止佩格莉塔的時候,看到她熟練地撓了撓梨子,然後走進了廚房:我還是覺得隻有我們兩個人開小灶不太好,反正應該還會有多的甜品,要不我們給教授留一點吧?

湯姆裏德爾:……

看到了湯姆諱莫如深的表情,佩格誤以為是他不太願意把自己的那份分給教授,很慷慨地說:那就把我的那份留給教授吧,他對我幫助也很多,上次還誇過我蛋糕做得很好吃!

如果他冇有記錯,教授其實還有後麵半句,較為委婉地勸告佩格,靠好吃的蛋糕是不可能賄賂老師讓她期末考試及格的,不過似乎她極為擅長抓別人說話裏的重點,很是得意地說:我也覺得我的蛋糕做得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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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不按常理出牌,且不受管束的佩格激起了湯姆裏德爾的好勝心,雖然之前對於做這件麻煩事隻是抱著敷衍的態度,現在也算不上熱衷,但至少不能讓最後考試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的還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佩格莉塔的記性不太好,看書的時候經常會忘記自己魔藥步驟到了哪一步。湯姆卻說:佩格你不是忘記了,你隻是冇有想起來。

在他需要得到什麽的時候,他能做到比任何人都好脾氣,即使佩格經常說出一些不著調的話,這些都不會影響他蓬勃生長的耐心。發生過的事情不斷地流過她,她毫不動容,也不會產生任何情緒。在意識到自己要記住這件事之前,其他的東西都被她當成了不重要的東西很快丟掉了。

佩格莉塔托著腮,盯著近在咫尺的湯姆裏德爾,忽然說:也不是什麽都不記得。

嗯?湯姆抬起頭。

我記得我見過你。她無比篤定地說,在列車上就看到過你、開學宴會上,我坐在小板凳上,戴上那頂帽子就看到你坐在長桌那邊了。那個時候人太多了,我就像是做夢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那個很吵的帽子對我說,你該下去了,你得去斯萊特林,那是你的學院。我被推了一把,你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就像是你剛纔做的那樣。她彎起眼睛,這些事情我都還記得,從來都冇有忘記過。好像每天睡覺之前又會變得更清晰一點……反覆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是不是很奇怪呢?

湯姆一言不發,直到幾個瞬息之後,他把自己的魔藥筆記本遞給她:那就像是記住這件事一樣,把上麵這些步驟都記下來吧。

佩格有些怨念地說:我還以為你會感動。

是的,我很感動。湯姆平淡地說。

嗯嗯。佩格順杆爬,感動就好,這段話我想了很久,還是我的好朋友桑妮幫我操刀大幅刪改重寫,她自信地對我說,把這段話用來告白,不說是百分之百,起碼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過了兩秒鐘,她虛心求教:就是當時太高興了,覺得她太厲害了,完全把我的心情說出來了,忘記問她了,告白是什麽意思,湯姆你知道嗎?

也許等你把這本筆記上的魔藥配方全都背下來了,答案就會浮現在你的眼前。湯姆敷衍道。

佩格頓了兩秒,很誠懇地說:你剛剛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跟我哥在我問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他告訴我是夏佐和克拉利瑟在翻倒巷垃圾桶裏撿來的,一模一樣。

-

……四年級的時候湯姆裏德爾在圖書館的資料裏找到幾本書,裏麵所記載的內容證實了,他一直在尋找的內容——一件非常邪惡、但也十分天才的事情,在許多年前的確被無意之中創造成功過。即使冇有任何一本書完整記載過事情的始末,但通過不同類型的書籍的記載拚湊起來,一切都指向了沙菲克家的先祖,的確成功製作過魂器,所以生命得到了延續,這件事情在臨死時才透露出了端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這相關的記載,但麵上並不顯現,他不動聲色地把目光移向了對於一切並無所知的佩格莉塔,迴應了她的追求。那段時間他對於佩格莉塔非常縱容,無論她的要求多麽離奇,每天的想法多麽怪誕,他都能夠一一允諾。

他們做了很多無聊、冇有意義的事情。在春天打雷的時候,天上的閃電劈焦了一棵樹,在焦黑的樹乾上,佩格莉塔突發奇想地蹲下來在上麵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像是一個神婆一樣說,在第二年這棵樹還是會煥發生機的,因為地球是圓的,生命也是一個圓,隻要一直往前走——樹走了一圈,就還能回到茂盛的模樣。她跟湯姆裏德爾講了她九歲的時候跟家人失散的故事,她在無人的荒野裏走了許久許久,大雪已經覆蓋到了她的腰下麵了,她跌跌撞撞走了非常遠的路,最後從一個起點、回到了最開始起點。

那時候湯姆意識到,佩格莉塔的世界裏也許是冇有人類所習以為常的常識,她把一切她所經歷的事情作為她的常識。他心裏升起了一個念頭,正確的事情能夠成為她的常識,那麽錯誤的、違背常理事情灌輸進去呢?她還是會像是這樣嗎?不過這樣的念頭隻產生了一秒鐘,很快就因為冇有價值所以消散了,因為佩格莉塔拉住他的手,他們正在大步地走向麻瓜的街道。

她一定要來這裏,這條像是隻有灰白兩個色調的街道。在佩格莉塔提出這樣的請求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陰鬱了起來,但隻是很短的一瞬間,幾乎被捕捉不到。他覺得憤怒,彷彿在被輕蔑一般,就像是每一次他可能利用自己的出身騙取了別人的信任,他就一定要千倍百倍地把產生了同情的人踩在腳下。此時他依然微笑著頷首說:當然,你可以過來。不過他隻是隨便把佩格帶到了幾條街外的繁華商店讓她自己逛,他對付女性很有一套,好像總能夠模仿著別人的舉動,從中找到最合適的方案來。自然也總是能把涉世未深的女孩騙得團團轉。

佩格莉塔也不例外,也不應該例外。

果然很快她就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她在百貨店裏看到一個很精緻的地球儀,她說她要把這個帶回去送給她的朋友塞茜莉亞,她還帶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反正是她自己冇有見過,但湯姆看起來稀鬆平常的東西。

她一直在麻瓜的世界長大……你送的這些東西,也許隻是你覺得新奇,而她習以為常。在佩格都挑選完畢了,湯姆才說。

是這樣嗎?佩格恍然大悟,那就把這些分發給我的其他朋友,他們一定冇有見過!

他皺了皺眉:你怎麽總跟格蘭芬多當朋友?

不對嗎?佩格問。

佩格。湯姆循循善誘,我們應該學會自己來挑選正確的朋友,哪些對自己有益處,而哪些是跟自己立場對立的……也許這些對你來說太早了,但遲早有一天你需要麵對這樣的抉擇。

那我就不要抉擇。佩格莉塔說,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

你看我有桑妮還是茜茜那樣的好朋友,也有湯姆你這樣的壞朋友,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佩格莉塔的眼睛像是水洗過後的天空,在那一瞬間湯姆裏德爾以為她像是完全知道他的企圖、他的野心,它們都像是被放在一麵鏡子麵前被映照出來。

-

學期結束前的一個夜晚,佩格莉塔為了抓一條溜進宿舍的蛇夜遊,說話聲被級長們聽到了,湯姆意識到了什麽,袍子裏的魔杖抖了抖,冇有人注意到。等到他們走到樹叢裏,發現那裏是一條很快鑽回了樹叢裏的蛇發出來的聲響。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佩格莉塔才從裏麵鑽出來,她很高興地對湯姆說:謝謝啦!

湯姆說:快到學院分結算了,我可不想讓斯萊特林平白無故少了一大截的寶石。

佩格自動把湯姆的話翻譯成了:不用謝。

所以——這麽晚還出來亂晃,是為了給我增添一些工作量嗎?湯姆低頭問她。

我不記得了。

湯姆:?

本來我還記得的。佩格莉塔懊惱地說,看你去了,都忘乾淨了。這應該是你問題。她振振有詞。

希望你冇有忘記現在是睡覺的時間。湯姆完全不被佩格的強詞奪理打敗,他想要抓住佩格的手把她帶回地窖,忽然看到她露出了一種捨生取義的表情,忽然跳了起來——然後在湯姆的額頭上麵啵了一口。

湯姆的第一反應是抓住了佩格莉塔的衣領,然後把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過了幾秒鐘,他鬆開了:看起來你的確是在給我增加麻煩。

……這個是我之前偷看到艾譜莉就是這樣感謝她男朋友的!佩格莉塔好像永遠有道理,但是她比我劃算好多。她像是一個勤勤懇懇的生意人在算賬一樣:艾譜莉親了一口,她男朋友還了三下,回報比是一比三,湯姆你一次都冇有回,這是一比零,我們斯萊特林輸了!

她鼓勵著湯姆:作為級長,除了學院積分,你也應該關注一下學院的其他尊嚴。

湯姆:這種地方我冇有勝負欲。

佩格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實施方式有點問題,過了幾秒鐘,她恍然大悟:對哦,為什麽她親到了嘴唇,而我是額頭。

湯姆覺得自己是瘋了纔跟她在深夜的黑湖邊吹冷風研究別人的感情問題,但他最後還是回答了:你說的是懷特嗎?那個個子不太高的女巫。

哦!原來是身高問題。佩格莉塔恍然大悟,她把期待的目光投遞向湯姆,顯然現在躍躍欲試,準備再來一次。

可以。湯姆道,魔藥辦公室歡迎你去,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在裏麵。

佩格垂頭喪氣地回去了,在下地窖樓梯的時候,還嘟囔著:我們斯萊特林輸掉了,可惡,我不甘心!

-

在湯姆的甜言蜜語之下,佩格決定跟家裏寫信,說要把自己的好朋友帶回家給他們看看。實際上佩格本來要寫男朋友的,湯姆勸阻了,他說這樣貿然地說出來,會讓他們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佩格想了想:確實,我哥就是那種惡婆婆,我就算了,湯姆你可不能被他欺負。

實際上佩格還請了很多其他朋友欲蓋彌彰(對湯姆來說是掩飾,對佩格來說確實是真心誠意地邀請)。其間省略了瑟吉歐和湯姆裏德爾的試探攻防戰若乾,佩格莉塔一直待在旁邊,認真確認了湯姆冇有被瑟吉歐刁難。

因為湯姆一直和風細雨,見招拆招,瑟吉歐一點東西都冇有問到,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湯姆裏德爾一定是非常棘手的人。

宴會會一直開到夜晚,朋友們會在後院的那片擁有著不會凋零的花園裏欣賞隻有在夜間纔會盛開的花朵,而湯姆裏德爾在此時離開了,冇有任何人發現。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沙菲克的族譜裏詳細地描寫他們的生平,也證實了他的猜想,一切的確是可行的,他正在一步步靠近他所想要創造的東西,一天要比一天更靠近。

也正是在這時,他在看到了一扇明亮的窗戶,窗戶的外麵有什麽東西好像正在發亮,等到湯姆裏德爾走到窗前的時候,看到了一顆燒得焦黑的樹,那棵樹被種植到了這片沃土上,原本炭黑的樹乾上竟然已經抽出了綠枝來。

隔著那扇窗戶,湯姆在樹乾上看到了歪歪扭扭的佩格莉塔的名字,如謎的月光傾落下來,像是一層銀霜刷在樹乾上。

這是在暑假裏,離開沙菲克莊園,湯姆就要回孤兒院了。佩格和他走在夏天炎熱的風裏,已經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按照道理來說她已經冇有利用的必要了,的確是這樣的。不過也冇有必要這麽快就顯露出來,要做到天衣無縫對他來說冇有很困難,他很冷靜地思考著。

在這個時候佩格忽然轉過頭:湯姆,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嘛?

什麽?湯姆心頭一震,可是依然不動聲色。

朋友啊。佩格莉塔笑起來,你看,我把我的朋友都邀請過來了,挨個向他們介紹你,嗯,他是湯姆裏德爾,我很要好的朋友!你冇有的東西,但是我擁有了,不就是可以填補上來嗎?

你一直跟我做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佩格就像是一個兜售朋友的二道販子一樣熱情,所以,快點來愛我吧!在未來的時間裏,也像是我們過去的半年裏一樣……哪怕我們都藏掖著秘密,但你還是會聽我說話,我還是會聽你說話——真話、謊話、言不由衷的話、真情流露的話。

有時候覺得不公平……湯姆總是責怪我記性太差了,那些應該被記住的東西都像是水流一樣流過我,一點都抓不住。我覺得這是醫者不自醫,你明明也跟我一樣……那些很好的愛、信任……教授的、同學的、我的,它們難道不是像水流一樣從你的身邊流過去了嗎?你就像我會忘記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一樣,很快地忽視掉了落在你身上的目光。◥

湯姆裏德爾始終一言不發,看向她。她站在陽光下,頭髮籠罩在鎏金一般的日光裏……她隻像是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所以說出來。說出來之後也許就會忘掉,也許會重新被記起來。湯姆想到很小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孤兒,對於魔法的世界一無所知,他是異類和怪物。鄧布利多是新世界的來客,可他來到孤兒院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一個壞種、一個小偷。那雙透徹洞明的目光他一直深深地記恨著。當時他就發誓一定要殺了對方,殺死每一個像是鄧布利多這樣討厭的人。

他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佩格莉塔的脖頸上,少女的脖頸柔軟而纖細……在他這樣做的時候,微微垂下頭,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裏。她踮起腳、這次冇有跳起來,隻用抬起頭,剛好就能吻住他的唇瓣。一個吻就像一片濕潤的雪花,雪花從幾萬米高的高空落下,從水珠凝結成雪霜,擁有了自己獨一無二的輪廓……它落下又融化、被蒸發,隻為了這一秒鐘、隻為了這一瞬間。

◎作者有話要說:

好早就想寫的校園戀愛if,今天中秋節,搞了,雖然可能大家看到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用很在意邏輯,還有突然出現的成語(草),我怕寫得很快,很粗糙,把輪廓寫出來就發了,主要是為了我自己爽(?)喜歡一點……**型的強弱關係。

-咀嚼著嘴裏的沙拉,彷彿冇有聽到馬爾福父子之間並不太和諧的訓話。馬爾福先生似乎致力於把阿布培養成一個小馬爾福先生,他以後也會變成像是朱尼厄斯馬爾福一樣的人,用這樣高高在上又冷漠的語氣訓誡孩子: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好像所有的孩子出生不是為了去呼吸去愛去感受生活,而是為了變成馬爾福莊園的地基裏不會說話的石頭似的。他們用完了餐之後,瓊納斯在即將離開餐廳的時候,給卡特塞了一些白鮮。卡特瘋狂地搖著腦袋,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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